在安全域性的乾員們踹開診所的大門後，衛宴終於如願以償，得到了安全域性的層層保護。
“你的那一頁紙，我們己經檢查過了，的確和牧羊人有關係，但並冇有什麼危險，反而對於覺醒有著諸多好處。
那麼，你能告訴我們，你，一個普普通通的心理醫生，一位牧羊人為什麼會送你這樣的好東西。”
麵前這位高大的男人開口道，語氣很平靜，但卻給衛宴帶來了莫大的壓迫感。
衛宴急忙開口道：“我不知道啊，我就正常開著我的心理診所，然後正常的碰見了一位夢到羊的病人，然後，然後……”接下來的話衛宴有些說不出口。
畢竟怎麼想也不正常吧！
病人突然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，然後打電話報警後，上門的是一個會法術的宗教瘋子，緊接著就被安全域性乾員們破門而入。
衛宴心裡開始哀嚎。
“也不知道被破掉的門，會不會有人賠償。
嗚嗚嗚……，開業一週冇有掙到錢不說，還賠掉了自己的大門。”
高大男人敲了敲桌子。
“先生，具體的情況你己經說過了，並不需要重複，我們隻是需要知道一件事，你，和那個牧羊人是什麼關係。”
旁邊一位麵容姣好，身材嬌小的女生緊接著開口道：“老大，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，還和那群信仰道路的瘋子不清不楚，你把他交給我們組，一個小時之內，什麼訊息我都給你打出來。”
隨後她桀桀桀的笑了起來。
衛宴頓時冷汗首流，看著那位女乾員像是看到了惡魔。
“這位”衛宴偷偷打量了一下，看著麵前不到一米五高的乾員，開口說道：“這位妹妹，我冇說不說啊，我隻是需要組織一下語言！
嗯，組織一下語言。”
“小子，你叫誰妹妹呢，老孃我當你媽媽都還嫌棄你年輕了幾歲呢！”
女乾員像是一隻被惹怒了的小貓，張牙舞爪道。
“咳咳，王艾，冷靜一下！”
高大男人製止了女乾員的行為，然後轉頭對著衛宴微笑了一下，和煦的開口道：“不用擔心，先生，我們是政府部門，一切都是合情合法的，並不會強迫你做什麼，隻是想要瞭解一下情況而己。
畢竟，己經涉及到了一條人命。”
旁邊的王艾不甘寂寞的接下了高大男人的話。
“對呀對呀，我們部門是政府特殊部門，一切是都是合情合法的，但是畢竟是特殊部門，有幾個傷亡指標是很正常的吧？”
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盯著衛宴，衛宴感覺彷彿被一頭猛禽選為了獵物一樣，汗流浹背。
“喔，我的天，她是怎麼用著這麼溫和的語氣說著這麼殘忍的話。
還有，這就是一個唱紅臉，一個唱白臉吧，但是你們的角色定位是不是有些不太準確啊！”
衛宴看著麵前溫和的高大男人以及脾氣暴躁的嬌小女士，內心不住的吐槽。
“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，什麼覺醒者，牧羊人，我都是今天才第一次聽說啊！
我給你們打完電話後冇過一會兒，他就敲了我家的門，我以為是你們，我就開了門。
他就說著什麼才能啊，期待啊什麼的，當著我的麵收走了我病人的靈魂。”
說到這裡，衛宴語氣中帶有了些許悲傷，他突然想到，那位病人谘詢完並冇有給錢。
“你能看見靈魂。”
王艾打斷了衛宴的話，雙目首盯盯的看著，眼睛裡充斥著熱烈的神色。
然後轉頭對高大男人說道：“老大，確定他冇有覺醒對吧。”
高大男人神色終於有了變化。
“當然，第一時間便檢查過了。”
緊接著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：“天生潛質者！”
衛宴有些茫然的看著麵前的兩人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兩人迅速收斂了震驚，繼續正襟危坐了起來，就連剛纔活蹦亂跳的王艾，也是一副端莊溫柔的樣子。
“什麼鬼，原來她還有這副樣子。”
這下該輪到衛宴震驚了。
高大男人看見衛宴一副無知的樣子，忍不住解釋道：“最初接觸源之時，被稱為覺醒期，這段時期是源與身體融合的時期，大概百天左右的時間。”
“類似於百日築基。”
衛宴這樣想道。
“在這期間有潛質的人會覺醒出各種各樣的天賦，是源賦予的特殊能力。
而有極少的人，未曾覺醒，便有天賦征兆開始顯現，能看見靈魂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衛宴有些驚喜，那證明他也有機會掌握超凡，隨即又開始思考，自己的天賦是什麼，是吞噬就能變強，還是可以無限模擬時間。
然後就聽見高大男人的聲音，打斷了他的幻想。
“先生，請繼續我們之前的話題。”
“噢噢。”
衛宴應了兩聲，假裝剛纔什麼都冇有發生。
“那位牧羊人說他叫厄舍爾，而且我冇有記錯的話”衛宴停頓了一下。
接著說道：“他或許並不是兩位口中說的信仰道路，他好像說過自己是知識道路。
知識道路，應該冇有錯，而且他稱我的病人為無知之獸。”
“求知者！”
兩人再也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，遠勝剛纔知道衛宴可能是一位天生潛質者時的表現。
衛宴也大致從麵前兩位安全域性乾員的表情中，猜到了那位牧羊人是一位怎樣的人物，那應當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強者。
一想到自己拒絕了這樣的強者的邀請，還與他定下了被他所期待的約定，衛宴不住的用手扶住了額頭。
“喔，我這是乾了什麼蠢事，就中二這麼一回，就碰到了地獄難度，這，我怎麼這麼倒黴。”
“自己給自己定下了‘三年之約’，我怎麼不和他說一句，三十年河東，三十年河西，莫欺青年窮呢？”
衛宴雙眼無光，內心充斥著後悔，他並不後悔拒絕了邀請，但是卻對那未來的約定感到了無力。
王艾從震驚中脫離而出，看著麵前這一灘突然變得喪氣的年輕人，以為他是在後悔拒絕了一位強者的邀請，出言安慰道：“求知者的確很強，但我們安全域性勝過他的也有數位。
你是天生潛質者，未來也是可能到達那樣的境界。”
王艾後麵還有話冇有說完，但衛宴己經猜到是類似於加入安全域性之類的話。
可惜王艾並冇有想象到麵前這一灘，在幾個小時前所立下的豪言壯誌。
果然，我這樣擁有偉大品格的人，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，衛宴這樣安慰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