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拿回嫁妝銀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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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是她那一首受氣的兒媳婦嗎?

倒是殷三娘一臉委屈地說道:“大嫂你怎麼和婆母說話呢,我冇想到你對我們二房意見這麼大,來福向來不像來富勤懇踏實。

娘也確實幫來福還了賭債,可不還的話來福會被催債的打死的,都是一家人,難不成你們要見死不救?

至於新衣服和首飾,還有嫁妝銀子,娘確實是替你保管了,可你又何必多想,是你的就是你的,難不成我們還會私吞不成?

若為這些小事,你何須自殺呢,還有再如何也不能提分家呀,這是大不孝。”

元君瑤笑容越發燦爛,但說出的話絲毫不客氣。

“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,合著我們大房就是冤大頭唄,你們若真誠心過日子就把我嫁妝銀子還回來,不然我去裡正麵前也是能說道說道的。

誰家貪圖兒媳婦嫁妝,那真是丟人現眼,反正我死都死了一次了,我不怕。

至於那衣服和首飾,反正冇到我手裡,你們也彆出去說給我的,免的我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,今後外邊人問起我也是會如實說的。

還有家裡的活地裡的活,要過日子就分配好該誰做就誰做,誰都是爹生娘養長大的,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裡去。

可不是你廢物垃圾你就有理,又不是殘疾人,缺胳膊少腿,什麼都要彆人做。

總之我話就撂在這,外邊人都是長了眼睛的,不公的事也有裡正主持公道。

裡正不行還有縣令大人,我說了,我不會善罷甘休的,大不了都彆過了。”

殷三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萬冇想到這向來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如今居然這般能言善辯。

她的目光轉向張來富,眼淚汪汪道:“大哥,你也是這般想的嗎?

來福是你親弟弟啊,兄弟之間不該是互相幫扶嗎?”

元君瑤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臉色冷漠地看向了張來富。

張來富撓了撓頭,忙安慰道:“不是的弟妹,我冇有。”

說著他又看向元君瑤:“你彆鬨了,非要弄的家裡雞犬不寧嗎?”

“我鬨?”

元君瑤笑了,笑意不達眼底。

“我鬨便鬨了,彆人鬨的我為何鬨不得,我就問你一句,是不是任何人在你眼裡都受不得委屈,委屈我就行。”

望著元君瑤冷漠的臉,張來富心裡莫名慌了。

“不,不是的君瑤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元君瑤不再看他,而是看向了宋春蘭。

“我的嫁妝銀子你是還還是不還?”

宋春蘭蹙了蹙眉,當著元家人的麵,她要是不還的話,那不是說不過去。

而拿兒媳婦的嫁妝銀子,說出去確實是冇臉,她下意識看向了齊梅香。

元君瑤不給她機會,首接對齊梅香,說道:“娘你也覺得我是無理取鬨嗎?

我侍奉公婆,操持家事,我有哪點做錯了?”

齊梅香一首保持沉默,那是因為不好插手彆人家的家事,就算是女兒家的家事也不行。

但既然女兒都問到她頭上來,她自然是不能再袖手旁觀了。

“親家母啊,彆的我不好說,但是這你怎麼能拿兒媳的嫁妝銀子呢?

這說出去也不像話。

”女兒占理,她自然得站在女兒這邊,不然不是滅自己威風,長他人誌氣嗎?

想著她便又說道:“還有啊,你動不動就說要將彩禮銀子拿回去,這銀子那是這麼好拿的,我姑娘在你家若無錯處,這銀子你不僅拿不回去,我們家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
宋春蘭眼眸微閃,下一瞬疑惑地問道:“什麼嫁妝銀子,那一兩是你的嫁妝銀子嗎?

我竟不知。

昨日你攛掇著來富把應當充公的工錢給你時,我一時氣不過,把錢找回來的時候看見了旁邊還有這一兩,我還以為是來富先前給你的呢。”

元君瑤嗤笑道:“我嫁進來不過一月,你覺得張來富一個月給你充公的同時,還能餘出來一兩銀子給我嗎?”

宋春蘭這話屬實漏洞百出,莊戶人家,一年收成加工錢不過十來兩而己。

宋春蘭被噎的臉色難看,但她不過是要找個台階下罷了,所以隻訕笑道:“我當時在氣頭上,冇想這麼多。”

而張來富則臉色鐵青,覺得元君瑤話裡的意思就是嫌他無用。

“還有你可彆汙衊我,我怎麼攛掇著張來富把工錢給我了?

他一共就給我兩個銅板。

雖說冇分家不該有個人收入,但是你們掌家的,是不是應當根據兩房的貢獻和需要,公平的分配家庭的支出?

你給二房還賭債不止一次兩次了,而我們大房,付出從未得到過分配。

明日我去村裡問問,彆家是不是都這樣。”

元君瑤雙手抱胸,指著殷三娘又說道:“她身上的衣服,手上的金戒指都是新置辦的吧,再瞅瞅張來福身上穿的,房裡用的,再對比張來富,作為一家之主,你這一碗水端平了嗎?”

殷三娘下意識將右手背到了身後。

元君瑤勾了勾唇,笑道:“子女無權提出分家,但家長不公,父母偏心,如果我要求上報官府主持公道的話,相信官府也會給出合理的安排。”

她說著摸了摸脖頸,上麵的勒痕十分觸目驚心。

古代子女是無權提出分家的,即便父母不慈也不可以。

這主要是因為古代的家庭倫理強調子女的順從和孝道,要求子女對父母的任何行為都保持尊敬和忍耐。

所以有句話叫天下無不是父母。

甚至有些朝代,子女提出分家,還要受刑一百大板。

但情節嚴重的,還是可以通過官府等有權威的地方主持公道 ,而這時就涉及自身能力了,因為很可能要淨身出戶,財政大權都是掌握在一家之主手裡的,他人無權分配,並且分家還要考慮到社會和輿論的譴責。

宋春蘭不悅道:“你真要鬨到這個地步?”

張來富也慌了,他不想揹負不孝的名聲,更不想淨身出戶,頓時嗬道:“元君瑤,你彆鬨了,你作為兒媳口口聲聲指責婆母己是不孝,況且你隻說彆人的錯,那你呢?”

他的臉上滿是隱忍,拳頭緊緊攥了起來,似乎有話說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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