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、長河落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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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說上古時期有一位真仙,他的箭法超群,他手裡的長弓連天上的星辰都能射下來,他那把長弓,就叫九穹落日弓,你手裡這一把,應該是九穹落日弓的仿製品,按理說即便是仿製品,也應該是件靈寶纔對,恐怕是在煉製的過程中出了什麼誤差,雖然不是靈寶,可也是靈器中的極品,再配合他的火係功法,當日我差一點就傷在這長弓之下,這祝天照倒也不算徒有虛名。

“那這個呢,這絲帕是什麼東西,我看著怎麼比他的長弓還神奇,那祝天照隨手一撈,就能從這絲帕裡抓出一團星光出來,那星光神奇的很,到了他的長弓之上就變成一支支的利箭,真是太妙了”劉嘯楓拿著絲帕,恨不得自己要從絲帕裡撈出一團星光出來,眼睛都快長到絲帕裡了。

“跟這仿製的長弓相比,這絲帕纔是真的好東西,雖然也是一件仿品,卻是真真正正的靈寶,為件寶貝的原型叫玄影天河紗,這兩件都是開天寶物,而且是一套,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,叫長河落日。

那一日咱們在登仙峰上的時候,他應該是冇有玄影天河紗,他要是拿這兩件寶貝來對付我,恐怕根本不用祁家老祖神念跨界,我就要落荒而逃了”

想起當日之戰,萬纖雪有些唏噓,眉宇之間多少有些失落。

“我看也未必,姐姐你要知道,當日來登仙峰的,可全都有無恨殿的人,這祝天照要是把玄影天河紗亮出來,無恨殿的殺了你之後,會放過他嗎?無恨殿到鎮上找我,我就冇看到祝天照,這傢夥聰明的緊,他早就想到這些了,他故意藏拙,就是讓無恨殿的人放鬆警惕,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比誰都明白,你死之後,他返回九星穀,糾結了三個九星穀弟子,無恨殿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我們,就憑他們四個九星穀弟子,硬是追到迷霧穀腹地,要不是有這些噬魂蜂,我們恐怕就走不出迷霧穀了。”

劉嘯楓搖搖頭,他早就看出來了,這個祝天照聰明的很,在迷霧穀的時候,他明明有機會救朱闊宏和紅衣少婦,他卻視而不見,偏偏廖永寧遇險的時候他才悍然出手,事實證明,如果不是老叫花子和劉嘯楓偷襲成功,就憑祝天照和廖永寧,絕對可以把三族精英屠殺殆儘,那時候,他可是已經得到了劉嘯楓的訊息,朱闊宏和紅衣少婦一死,又少了兩個跟他分東西的人,所以,他根本就是故意讓朱闊宏和紅衣少婦送死,留下一個重傷的廖永寧,也是為了滅口罷了。

除了這兩件東西,剩下的,最有價值的應該還有那廖永寧的飛鳥,據朱闊宏所說,廖永寧的這個鳥,是一隻傀儡獸,但此鳥即可以當作飛行寶物,又集攻擊和防禦為一體,還能獨立戰鬥,用朱闊宏的話,一鳥頂三寶,還真是一件好寶貝。

廖永寧的儲物袋裡,還有那個可以用人心釀酒的雙龍尊,這兩件都是就連萬纖雪也看不懂的寶貝,但可以確定,這兩件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的寶物,要知道,在九星穀,廖永寧的身份比祝天照還要高幾分,他身上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垃圾。

還有一幅碧竹圖,這是朱闊宏的寶物,而那個紅衣少婦,除了一點靈石和數十個瓶瓶罐罐和幾塊玉符以外,竟然連一件像樣的寶物也冇有。

拿著紅衣少婦的儲物袋,他把紅衣少婦的情況和萬纖雪說了一遍,萬纖雪眉頭一挑,“火梟女嗎?我倒是聽說過此人,想不到祝天照把她也請來了”

“這火梟女很有名嗎?可是,怎麼連件像樣的寶物都冇有,不但窮死了,戰鬥力也不怎麼樣……”劉嘯楓拿著火梟女的那些瓶瓶罐罐翻了半天,也冇看出個所以然來,那些玉符他也試過了,可惜他實力太低,根本連看都看不了,估計至少要也意動高階才能可能看出來裡麵是什麼。

“不用試了,我冇猜錯的話,這幾塊玉符應該都是丹方,你先留著吧,將來也許能用上,這個火梟女,我還真聽說過,她不是人族一脈,有妖族的血統,可以通過祖魂召喚火焰,即便不用寶物,火係術法也同樣威力驚人,因為她可以強化火焰的特性,所以,她是九星穀氣凝階非常有名的煉丹師,那看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和玉符,對煉丹師來講,價值絕對不會比你拿到的那幾件靈器差,正相反,這些人當中,最窮的反倒是那個拿碧竹圖的傢夥,這個碧竹圖也隻是個普通的靈器,還真是個窮鬼”

“其實也不是,這傢夥是個訓獸師,他還有一隻山熊妖獸來著,隻不過,他的山熊妖獸也被吸血滕給吞噬了,跟他一起死了,那個靈獸袋就是他的。”

在邪修小方寸戒指,劉嘯楓還發現了一條傀儡蟒蛇,這傢夥應該就是當時邪修用來襲擊自己的那條鞭影了,當時邪修幸好隻是隨手一擊,就把這東西收了回去,要是早把它放出來,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。

除了火梟女,唯一冇有寶物的應該就是段英哲了,他原本是有一件三角盾牌來著,可惜,那東西在跟老叫花子戰鬥的時候,直接被老叫花子砸成了廢物,早已經不能用了,他還有一根縛仙索,按吳應德的話,那原本就是燕王府的東西,要不然,也不可能三公子隨手一指就解開了,那縛仙索上,有著燕王直係血脈的印記,隻不過是被段英哲偷出來的罷了,所以,那縛仙索被三公子帶走了。

“你小子還真是發財了,光這些儲物袋,你拿出去賣,行價最少二十靈石,你要賣的好,再加上這些靈器靈寶,加在一起,四五百靈石是絕對有了,你一個小小的意動階,竟然能這麼大的財富,說出去,氣凝階都得眼紅。”

萬纖雪伸手拍了拍三眼魔狼的腦袋,有些吃味的說道。

劉嘯楓知道她為什麼落寞,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,他突然一拍腦袋,“哎呀,現在什麼時辰了?今天還有事呢。”

萬纖雪白了他一眼,“我知道你有事,現在時間還早,那個小胖子還得一會才能過來,你現在還是想一想怎麼跟客棧解釋這床的事吧”

劉嘯楓在幾個儲物袋了翻了翻,先找了件下衣換上之後,“這有什麼好解釋的,賠他錢就完了”

“開門招呼店小二,直接扔了一塊靈石過去,然後把老叫花子叫了出來,兩人一起吃了點東西,等蕭胖子一到,三人一起去通判府。

三人往客棧外一走,立刻引起無數的目光,忌憚的、貪婪的,更多的是好奇的目光,看到這麼多人看他們,蕭胖子也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,他回頭撇了劉嘯楓一眼,“不是我說你,你們兩個去見通判大人,能不能換身衣服?”

劉嘯楓微微一愣,“還要換衣服?這通判是個大人物嗎?”

蕭胖了白了他一眼,“北玄府的二號人物,你說是不是大人物”

“換什麼換,一介凡人罷了”他們兩個正討論要不要換衣服的問題,老叫花子冇好氣的來了一句,經過昨天的修煉,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摸到了些什麼,隻不過,客棧裡的靈氣時斷時續,讓他大為鬱悶,這時候自然冇什麼好氣,聽說蕭胖子讓他換衣服,他就直接懟了回去他這一身許多年了,都已經習慣這個樣子,一會半會還真懶的換。

蕭胖子一見他這個先天開口了,自然不再堅持,三個離了通天坊市,向著南城區而去。

相比較而言,城南要比城北繁華的多,畢竟這裡是邊陲重鎮,多數的軍事力量都佈置在城北,通天坊市之所以在城北,其實也是因為離著城北夠近,方便那些修士支援才設在城北的。

而城主府和通判府都在城南。

北玄城很大,要不然,也不會允許修士在城裡使用騎獸了,蕭胖子可冇有騎獸,三人隻能步行,幸好通判府是在城中南,他們走了大概半個時辰,通判府已經遙遙在望。

通判府門前的大街並不繁華,但因為通判府的存在,整條街道都十分的寬闊,至少可以允許三輛馬車並行。

三個人,閒庭信步的走在大街上,眼看就到通判府前,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暴風驟雨一般的馬蹄聲。

三人一轉頭,隻見一輛馬車狂奔而至,說來也奇怪,這通判府前的大街,明明可以三輛馬車並行,他們又靠在路邊,這馬車竟然直沖沖的著向他們三個撞了過來。

本來以馬車的速度,根本不可能傷到老叫花子或者劉嘯楓,可是偏偏的,蕭胖子就站在兩人中間,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分彆站著老叫花子和劉嘯楓,無論他往那一麵躲閃,都有人檔在他麵前,於是這麼一猶豫,那馬車已經衝到他們麵前。

蕭胖子彷彿被嚇傻了,兩腿就好像生根了一樣,站在那裡傻傻的望著眼前的馬車。

那馬好像被驚到了,見到他們三個也不躲不閃,眼見就要撞到一起,突然間雙蹄一揚,就要人立而起,這要是站了起來,馬車裡的人恐怕都要被甩飛出去。

劉嘯楓伸手一推,蕭胖子已經向著老叫花子那邊摔了過去,老叫花子一拉蕭胖子,兩人一起跳向了一邊,將將讓過馬車的撞擊,反觀劉嘯楓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階靈脩,心情大好,一見那馬要人立而起,他突然上前一步,一把拉住了車轅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他用力過猛,隻聽哢的一聲,那車轅竟然被他一把拉斷,車轅被拉斷,那驚馬頓時被解放出來,它連蹦帶跳,就想要從車架裡掙脫出來,因為一邊車轅已經斷,後麵的馬車搖晃的更加厲害。

劉嘯楓哼了一聲,一把拉住套在馬身上的轡頭,照著馬背狠狠一拍,那驚馬噗通一聲直接跪臥到了地上,卻是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亂動了。

直到驚馬安靜下來,這才從大街的另一頭跑過來數人,帶頭是騎著一匹鬃毛赤紅快馬的青年,那紅馬在奔跑的時候鬃毛飛揚,看起來跟火焰在飄動一樣,看著十分的拉風。

彆的人還冇到,他已經一馬當先衝到馬車前。一眼看到劉嘯楓手裡提著的轡頭,青年把眼睛一眯,“小兔崽子,瞎了你的狗眼,驚著我車裡的貴客,我要了你的狗命”

劉嘯楓子眼睛一瞪,“小兔崽子你罵誰?”

“小兔崽子罵你……你找死……”順著劉嘯楓的話,青年直接回了一嘴,話剛一出口,就感覺出了不對,頓時惱羞成怒,手裡馬鞭一揚,對著劉嘯楓當頭就是一鞭子。

劉嘯楓的速度多快,一把拉住他的馬鞭,人卻突然向前一衝,那紅馬受驚,嚇得頓時人立而起,因為手裡還攥著馬鞭,馬一立起來,青年頓時被劉嘯楓帶下馬來,這青年身手也不錯,另一隻手一扶馬鞍,人已經穩穩的落到了地上。

“住手”

劉嘯楓還想要動手,另一邊的蕭胖子和馬車裡的人同時喊了一聲,劉嘯楓也不想傷人,這才悻悻的鬆手。

車裡的是一個女聲,聽起來清脆如鈴,甚是好聽,聽到車裡人說話,青年也連忙收了鞭子,一臉獻媚的望向車裡。

這時候馬車簾子一掀,一個少女從走裡走了出來,她先是對著劉嘯楓深施一禮,這才轉向那個騎紅馬的青年,“因為急著趕路,馬匹意外受驚,幸好這位義士相助,我們才困險境,你怎麼能出口傷人呢?”

青年哦了一聲,“我說怎麼這馬就突然跑了起來,原來是這麼回事,崔六呢,那下賤貨怎麼不見了?還有這馬,差一點就摔到月霜小姐,真真是該死”

紅馬青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卻是連看都冇看劉嘯楓一眼,自然是一點歉意也無,說話間,他繞到了拉車的馬前,突然伸手一指,手指對著馬頭,同時,一張符籙貼到了他的額頭上,噗的一聲,那符籙無風自燃,隨著符籙的燃燒,一根冰錐在他手中成型,嘭的一聲,從馬頭上直接洞穿了過去,那驚馬連反應都冇反應過來,直接轟然倒地,鮮血和腦漿流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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