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總是陰晴不定,也許是因為入秋了,這雨來時快,去時也快。
這幾天雲泥和陳琛的相處更是融洽了不少。
“你以後就叫我阿琛,說好了”少年嘴角微微上揚,原本鋒芒畢露的眼也多了幾分溫柔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感覺有點調戲的意味。
或許…在透過這個雲泥看真正的雲泥。
他的雲泥,他深愛的雲泥。
“………”少女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懵懂點頭。
正所謂:“秋初秋露寒霜降”快到十月末了。
陳琛出院這天,秦玲冇來。
往常都是一早就帶煲好的湯過來。
不過也好,省去不必要的麻煩。
出租車停了。
深秋的風,夾雜著不少涼意。
輕輕一吹,便讓少年頸肩的筋微微抽動。
許是與車裡的溫暖相悖,陳琛單手拎起衛衣帽子扣在頭上。
微微眯眼抬頭看——華府駿苑。
一棟棟黃色的高樓排排立著,單單從“華府駿苑”西個字的陳列上,也不難看出這是高檔小區。
往裡走,果然,娛樂區、休閒區、運動區劃分明顯。
不難看出,陳文清再婚,入贅,這日子過的是不錯的。
還好趁當年年輕,有顏值紅利可圖,和秦玲離了婚。
也許陳琛小時候會對這個秦玲閉口不談的男人充滿好奇。
隻是現在的陳琛,對這些都不在意,己對過往種種釋懷。
往右拐,穿過小橋,就是9號樓”。
“17層到了”一梯兩戶,右邊的門半開著,也許是聽到電梯聲音,裡麵有人出來,看穿著大概是做飯阿姨。
“是陳先生的兒子吧?
請進請進”李阿姨看起來正在做午飯,不過也冇怠慢,簡單介紹了一下房子佈局後,就又開始忙了。
陳琛便去了自己的臥室——在小客廳一側。
另一側還有一個房間,李阿姨說是文溫的,她是文伊月的女兒,陳文清的繼女。
“阿琛…”許是冇了動靜,雲泥又成少女模樣,站在少年麵前。
也算是“久彆重逢”吧。
這是溫暖人心的。
陳琛抬手摸雲泥頭髮。
手,修長,白皙,骨節分明,掠過雲泥耳朵……停住,掌托著下頜,指抵在少女頸間。
酥酥麻麻,癢意泛上心頭。
阿琛身子微弓,臉向雲泥貼去。
眼波流轉,不經意間彷彿睫毛交錯。
“砰砰砰”心動,“如聽仙樂耳暫明”。
窗外白雲密集,歡呼雀躍。
陳琛心中一怔,微微一偏,嘴角與嘴角交錯而過。
緊緊相擁。
她好像不是雲泥,卻情難自禁。
雲泥氣息不覺加快了頻率。
臉上的紅也許遍佈了全身,燥熱。
“我們要一首在一起”。
少年吐出的氣息緊緊纏著少女頸,繞過鎖骨往下,深深紮根在少女心底,成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。
窗外的風輕輕吹進來,掠起白色窗簾,如清波漣漪。
房間裡是一雙人。
下午,一家三口進了門。
陳文清手摟在文伊月腰間,文溫貼著文伊月,低頭看手機。
陳琛在客廳,見有人進來,起身。
文伊月開口:“陳琛吧?
孩子長的真帥,冇想到你基因挺強大的嘛…”轉頭笑著調侃陳文清。
“這是你文阿姨,和文溫妹妹”。
“…………”“我是你爸爸”。
“嗯”,少年不知道回什麼,便不出聲了。
那吃飯吧。
吃過飯,陳琛回了房。
李阿姨送飯後甜點上來後,就冇人打擾了。
一塊小蛋糕,和水果切盤。
陳琛看著雲泥抵著沙發吃著麵前的小蛋糕,都囊著嘴。
好想捏捏臉。
看著那麼小小一隻,又好想一把撈起來抱在懷裡。
不知不覺,少年的臉通紅。
次日,陳文清送陳琛和文溫上學她和文溫都在一個學校,不過年級不同,這是所初高中一體的私立學校,陳琛在高中部,高三。
文溫在初中部,聽李阿姨說,是初二,初一是在溫城讀的公立學校。
其他的就冇說了。
車在校門口停下,陳文清囑咐了幾句,便匆匆走了。
也是快上班了。
一路上兩人默不作聲。
文溫與看起來的帶有攻擊性的長相截然不同,她似乎不說話,保持沉默,臉上看不出悲喜。
陳琛更不用說,深邃的眼神,看起來確實冷。
也許都與陳文清有幾分相似。